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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拓市場 逆勢而上—朱鵬談當前紡織形勢
發布時間:2011-09-05
王果剛:首先呢,我先把我了解的情況說一說,然后再聽聽你的想法。我跑了一圈之后發現大家悲觀的情緒還是比較多一點,形勢也確實不太好。其中化纖行業虧得挺厲害,價格和行情也是大起大落。前兩天在大跌,最近兩天又漲上來了,因為石油原料價格漲上來了,但總體是大幅下跌,企業里面存放的庫存可能也都跌得很厲害了。棉紡行業我最近也跑一圈了,出現虧損、暫時停產減產的不在少數。紡機行業呢最近我也接觸了一下,也都是隨便聊聊的,多數紡機廠都采取了收縮的政策。原來都是雄心勃勃地搞生產基地和研發中心,或者追加投資等等??赡苁鞘艿角皫啄隉嵝星榈拇碳ぁ,F在看來都在調整。但那天我跟烏斯特全球執行副總裁兼亞洲區運營總裁韋乃銘聊了一下,他們倒還很理智客觀。他們認為目前狀況沒有超出他們的預期和想象,中國的紡織市場走到今天有回落也是很正常的,他們還是看好中國的市場,看好前景,認為進行適當地轉移也很正常,產業要升級嘛,印度的紡紗行業也要趕上來,這也是符合經濟發展規律的。
總體上講,國內的紡織行業普遍比較難受,也很憂慮,后面怎么辦也不清楚。另外,棉紡織行業也受到了新勞動合同法的沖擊,而且現在大家對勞動合同法還有不同意見,認為當時出臺的時間有點問題。這個打擊是很厲害的,以前招工很困難的,下半年招工忽然很好招了,形勢突然轉變,為什么呢?因為企業關門倒閉的有不少。大概就是這個情況。下面請朱總談談對形勢的看法。奧巴馬勝選有利于中國紡織
朱鵬:我在紗線網上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發表看法了。其實現在的形勢我在06年的時候就預料到了。我現在也可以很坦誠地告訴你,我是很早知道美國大選誰贏的,奧巴馬贏的,他以超過半數的優勢贏的。
王果剛:差距那么大?對中國的經濟有何影響呢?
朱鵬:奧巴馬贏了以后,中國的紡織業還要經過一個調整期。但是他當選后最終的需求量要比麥肯恩當選要大,為什么呢?因為奧巴馬會給民眾一個信心。目前中國紡織行業的困境更多的是我們自己造成的!第一勞動成本的提高是我們自己搞出來的。
第二件事情呢,人民幣升值了21%也是我們自己搞出來的,哪有這個道理,一個月之內升值了21%,把所有的紡織行業就升掉了,還趕走了很多外資企業到東南亞國家。
06年的時候我們在中紡集團聘請了一位專門搞國際貿易的副總經理,希望把我們的紡機外銷市場打開,但當時不太成功我們現在一直在調整。我們今年的外銷比去年同期增長了四倍。在目前很多紡織機械廠都在紛紛減產、停產甚至關門的情況下,我們仍然跟上了這個調整。前幾年國內紡機高峰的時期,我們就發現苗頭不對了,原材料大幅度地漲價,內銷的成本不斷地提高,我們就感覺要大力地消減內銷市場,著重做外銷。在這個過程中,同行還造我們的謠,說我們這個供貨不及時、那個也不及時。其實是我們在調整,現在我們總算調整出來了,我現在就敢很自信地講:我們在調整中運作,在運作中調整。作為一個國際化的企業,我們已經成功地走向了國際市場!我們避開了內銷市場惡性競爭的局面。今天邀請王總以及中國紗線網幾位專家過來談是什么目的呢?就是一起探討在現在的經濟大環境之下,中國的紡織向何處走?應該怎么走?
金融風暴真正傷害的是中國人
朱鵬:你剛才也談了,現在虧損的、關門的都有,但是我認為中國的紡織行業一定要充滿必勝的信心。首先第一個,我們現在的紡織服裝產品占全世界的二分之一,衣食住行,衣最大。美國次貸危機、金融風暴,真正傷害的不是美國人,也不是歐洲人,是中國人。為什么呢?我女兒在英國匯豐銀行,我就問她:你跟我講一講,這個金融危機和金融風暴傷害最大的是誰?她說:我們沒感覺,就是銀行。我覺得其實很簡單,政府全部救市,主要救的是銀行,老百姓其實沒什么傷害,但是老百姓的信心受到打擊。原本的高檔消費不買了,終端消費不做了,紡織品消費在減少,他們捂住了口袋。但是在中國,中國實際上的外貿依存占75%,當然國家宣布是30%,這樣一個75%的外貿依存度,國內的各種政策嚴重制約了這種勞動密集型企業的發展。本來嘛,去年我們的紡織行業就應該踩油門,我們卻來了個剎車。這句話不是我講的,是你們浙江省科技廳副廳長講的,我很有感觸。
王果剛:國家踩了急剎車。 終端產業就像堰塞湖的出口,一定要打通只有保住下游的印染、服裝企業,才能保住中國的紡織業。
朱鵬:中國有很多經濟學家,對世界經濟形勢分析得一套一套的,但就是不了解中國國情,聽不到下面的聲音。 由于歷史的原因,中國的紡織制造業長期處于產業鏈中最不賺錢的環節,我們的產業鏈一直就是倒掛的,品牌、技術、銷售渠道都在人家手里。離市場最近的就是下游的印染、服裝企業,如果連他們都倒了,那上游的紡紗、織布棉花、化纖乃至紡機行業就會象堰塞湖那樣沒有出口,而恰恰是這些中小企業吸納了大量勞動力,也成為中國經濟的支撐,因些,救紡織應該先救終端。終端產業不活,后果很嚴重。
王果剛:出口找不到了?
朱鵬:你找不到了,你下游都不見了,上游再有也沒用。其實我認為一些優秀的企業和我們的協會應該怎么辦呢?應該打通下游的渠道,舉個例子,孟加拉大量需要中國產品,柬埔寨、越南、墨西哥也需要中國產品,南美洲需要中國市場量非常大,所以說我對紡織的第一感覺就是應該去把下游市場去打通,你打通了下游渠道,你就已經可以把握一個市場真正的需求。
王果剛:實際上這又是一種抗震救災,跟堰塞湖的道理差不多。
朱鵬:就跟堰塞湖一模一樣?,F在就好比這樣一個情況:來了個地震,效益沒有了,東西也出不去了。你必須要炸開它,要打通渠道,我看到很多臺灣的企業,他們那些企業生意都很好,沒有一家虧損的,做得是阿迪達斯、杜邦,他們都是五年的訂單,這方面我就想企業自己要努力。第二個方面,國家要救市,國家怎么救?我認為應該穩住廣東、福建,包括浙江的這些下游企業,應該給這些下游企業大量的扶植政策,你只有保住他們,才能保住中國的紡織業。
王果剛:就是那些終端企業。
朱鵬:終端企業一定要保住。所以我認為下一步國家一定要扶持,我認為我們紡織協會、服裝協會,一定要無條件地把這些服裝廠和印染廠給保住,有了這些我認為中國的紡織業才有救,否則……
王果剛:紹興的一家印染廠倒閉,對周邊企業打擊很大,引起一連串反應,象多米諾骨牌。 扶持農業還不如扶持紡織,銀行對紡織不公平建議出口退稅到17%甚至更多!
朱鵬:第三個呢,我們是共產黨領導的國家,要解決農民問題、職工就業問題,我們紡織是解決這些問題的大功臣,你要知道如果中國的紡織業倒掉,新疆都會出問題;如果中國的紡織業倒掉,兩億農民的吃飯都會出問題;如果中國的紡織業倒掉,我們的紡織工人以及紡織家屬,這些人有將近一個億,都會受到很大影響。國家在積極地扶持農村,我的觀點就是扶持農村還不如扶持紡織,而扶持紡織就是支持農村,農村有大量的人要就業。第四個問題,目前也很困難,國家講要扶持中小企業,但是銀行正好和國家相反,特別是紡織行業的中小企業,銀行絕對是只存不貸。讓你形成不良貸款。你知道不良貸款是如何產生的?其中固然有企業的問題,但銀行只收不貸,有的企業就會不還。
王果剛:有這個情況。
朱鵬:現在關鍵問題是不能怪紡織企業,是銀行。
王果剛:是的。你本來計劃排好的,然后突然中斷了。
朱鵬:比如說我跟你貸款一個億,我是分批還給你的。你第一個一千萬不給我,我下面的九千萬根本就不還了。我本來很講信用,還你的利息,現在不跟你干了。現在的銀行對中國的中小企業,特別是對紡織企業是不公平的。在網上一定要呼吁,這個是不公平的,也是違背國家政策的,國家是要鼓勵和發展,銀行卻是卡和殺。所以我在這里要呼吁:如果不給中國的紡織企業足夠的政策,如果不扶持下游的服裝企業和染整企業,那么中國形成的紡織企業倒閉潮,可能會比美國的金融危機還要厲害,會有成千上萬名工人走向街頭,這樣就會對社會的沖擊太大了,所以我要通過中國紗線網來呼吁:一定要支持中國的紡織業。一定要解決我們紡織當前的困難,另外就是無條件地支持印染、服裝企業,如果說退稅17%還不夠,國家應該再給10%,把升值的因素抵消掉。我認為紡織企業一方面應該自己主動追擊市場,另一個就是一定要形成一種力量,申請國家保護。不應該只保護紡織企業,還應該有服裝企業,還有印染企業,那可是終端。
王果剛:是堰塞湖的大壩。
朱鵬:再一個方面就是國家一定要出臺政策,強制性地讓銀行對紡織企業提供資金保證。最起碼一定不能收。
王果剛:對,不能讓貸款規??s小。
朱鵬:我說句心里話,現在中國經濟之所以那么差,周小川要負一定責任,一是不應該如此大幅升值,二是不應該對紡織企業貸款設限。金融政策完全是逆向操作。銀行是靠企業養的,中國如果沒有那么多中小企業的運作,銀行也是無源之水。這就是我的看法,我認為在網上發表這個看法以后,大家看到一定都有同感。
王果剛:到時候網上怎么說,你定啊,呵呵。
朱鵬:我就無所謂,我可以公開地講,這幾個方面如果都解決的話,中國的紡織很快就會走出困境,同時,中國的紡織絕對有競爭力。就像溫家寶總理講的,紡織服裝是中國的支柱產業。新疆的農民70%到80%的收入是棉花,如果中國紡織出了問題,全國就完了。所以說你們中國紗線網上發表以后,應該到人民日報的網上去呼吁。
王果剛:好,我們的帖子轉過去。 現在是搞技術改造最好的時候
朱鵬:對于企業來說當然主要應立足自身,抓好內部管理,抓好結構調整,抓好創新與升級。我認為現在是企業搞技術改造的最佳時機。
王果剛:現在是最便宜的時期了,呵呵。
朱鵬:我們正進行大量地技術改造,把整個生產結構進行大調整。以前我們在三個地方生產,現在集中到一個地方生產。我的工業區原來分成三塊,現在集中到一塊,生產工藝流程非常的合理,原來是什么呢?有需求我就增加一個車間,東一塊西一塊布局不是很合理,那么現在經過整體地布局之后,工藝上非常合理。我們投資了1.6個億。
王果剛:哇,什么時候???
朱鵬:就是現在,現在就在投,你可以到我們廠里去看看,熱火朝天。第二個方面呢,正好利用原材料大幅度降價的機會。
王果剛:我記得你好幾次都是逆向操作。
朱鵬:肯定是這樣做,你不這樣做不行啊。鋼材價格比今年五月份降了一倍,板材也降了一倍,在這種形勢下,我們大量進原材料做庫存。在生產過程中,我們也巧用峰谷電調配,成本直線下降,經過這個調整每年可以節約成本2000萬,所以我說的改造,僅僅從節約成本角度來講的話,五年就收回投資。我認為我們的紡機企業應該進行技術改造。
王果剛:不光是紡機廠了,棉紡廠也可以考慮技術改造。
朱鵬:一定要針對性地進行技術改造,像印度就在調整,印度很多方面已經超過我們,孟加拉也在調整,巴基斯坦暫時困難。王總你有時間去我們那里看一下新的生產線。
王果剛:在哪里?
朱鵬:在東臺。就在高速公路旁邊。
王果剛:真的?
朱鵬:是的,我那個廠房是按照華孚的廠房來設計的。我給孫偉挺打了個招呼,我說Copy一下,他說沒問題,我就copy過來了。就在高速公路旁邊,上海的專家以及其他的專家到東臺兩個多小時,下高速就可以工作,白天工作,晚上就可以回家了。我們的自絡筒樣機在這個展覽會上已經出來了,現在正在進行小批量試制,我最近發現青島也搞了個生產線,他們的年產是1500臺,我們這個生產線年產多少呢?年產2000臺,絡筒機出來了,我們呢就利用目前市場行情這個特定的機遇,我們學習瑞士立達,我們今后經過新一輪整合之后,等到紡織行業全面恢復以后,我們的產品,特別是細紗機、精梳機、粗紗機都將是跟國外一模一樣的水平。
王果剛:等大家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馬佐里已經……呵呵。
朱鵬:再一個,我們將不斷加大對客戶的宣傳,售后服務的完善。客戶沒有信心,我們給他信心;客戶開始徘徊,我們就給他交流;客戶感覺到市場有問題,我們就給他提供市場載體。
紡機企業要團結起來
朱鵬:目前還有一個問題,中國的紡機同行還不夠團結。作為我們紡織機械企業來說,我的觀點是不要內訌,不要內斗。一些紡機配套企業當初趕在紡機潮的時候,賺了一筆錢,然后又去做其它事情,就這樣把自己的資金給鎖住了。他們現在又把主要矛頭針對主機廠,認為我們這些主機廠占用他們的資金,然后閉著眼睛造謠。這種情況雖然主機廠也受到傷害,但是我認為最終傷害的是他們自己。以前我們還對那些企業表示同情,現在我們不這樣了。另外,作為紡機的幾個核心主機廠,在樹立自己品牌的時候,也就是這個時候是最關鍵的時刻,那些國外的品牌,經過幾十年、上百年樹立起來的都是大企業,中國現在要創品牌的,都是中小企業。所以我要發表一個感想,什么感想呢?中國要創品牌,大企業責無旁貸。像我們這樣的,企業運行狀況也不錯,企業形象也良好,產品轉得也很快,外銷為主體等,就應該創自己的品牌。王總我為什么要約你來談呢,目前紡織行業有困難、有壓力都是事實,如果說從那幾個方面去解決問題,再從自身因素去調整。我們很快就會走出困境,我認為這次調整,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我們不能決定國家,國家決定的事情我們只能跟在后面走,就好像一個家庭是一樣的,一個沒有成年的小孩,他想決定的事情,他再鬧也只能按照父母的決定去做。我們只是中國的一個中小企業,也只能按照國家的意思去辦,我們最多向國家反映反映,提提意見。我們不能改變,在這種不能改變的情況下,我認為信心是最關鍵的,要絕對充滿必勝的信心,只有充滿必勝的信心,我們才能成功。一定不能怨天尤人。特別是我們紡織行業內部,不要內斗,不要我講你關門,他講他破產的。
王果剛:搞了半天都是自己人搞自己人。
朱鵬:徐文英那天碰到我,就說有人曾這樣問他:聽說朱鵬跑掉了。還講笑話說他今天晚上就跑了。徐文英說你這是聽誰說的?這純屬亂扯嘛。上次在人民大會堂,我是協會科技進步頒獎的委員嘛,是參加頒獎儀式的。那些外國的企業比如立達、特呂茨勒、歐瑞康等代表人士,他們從來沒有說這個企業不好,那個企業不好的。
王果剛:對。
朱鵬:但是為什么我們中國就喜歡自己人講自己人?而且把謠言當做傳播的本錢;把講別人的不好,當做自己不好的理由;把妒忌別人、鄙視別人當做自己的榮耀。我認為這是我們最大的悲哀。所以我們認為你們就很好,同種類型企業進行交流、互動,這樣就行了。所以我跟經緯的姚育明就很坦誠,我給他們敞開心際。我專門邀請經緯的姚育明、吳旭東等三個人到我們廠來參觀。我跟姚育明也講過,我說你不要聽其他人的,你只要相信你自己。后來姚育明號召要向我們學習。我的意思就是能通過和王總你的交流、切磋、溝通,大家來談談這個事情,我認為中國紗線網應該徹底發揮我們在目前紡織行業不景氣下的交流、互動作用。
王果剛:有些話紡織報可能還不敢登。我們是要呼吁。 中國紡織業一定要發出自己的聲音!
朱鵬:一定要呼吁,一定要發出聲音!我可以以我們東飛馬佐里來發起,我發起來,大家討論究竟怎么樣才能走出困境,由中國紗線網、中國棉紡協會為組織。甚至我們邀請國家發改委或者國家相關部門來,讓他們來聽聽我們所有棉紡廠的聲音。杭州也行北京也行,大家都愿意去。集中精力把自己的心聲講出來,請中國人民銀行也來人,你們究竟想怎么支持中小企業?大家一起談嘛。你們要把聲音傳上去,現在是一個信息社會。我在這里說句不該說的話,如果說我們不自己救自己,如果說我們不向國家反映情況,那么真正的金融風暴不在美國,也不在歐洲,而是在中國。真正的中國金融風暴從哪里倒?從紡織企業開始倒!
王果剛:對,確實有這個問題。朱總,我感覺我們紡織行業呼吁得太少,呼吁的力量也太小。
朱鵬:對。
王果剛:國家領導人,或者制定政策那幫人對紡織的了解還是有段距離的。他們沒有那么多的感受,那些領導和專家們啊,不一定對傳統的紡織業有切身感受。其實紡織是很大程度反映中國國情的產業,他們研究得還不夠。我認為很多出臺得政策都是反的。意識到了的話,現在調整還來得及,最可怕的就是現在還意識不到,那就完蛋了。
朱鵬:杜部長現在也講了句話,他在焦點訪談講了,說銀行對我們紡織行業不理解,銀行是靠企業養的,他們給我們紡織企業的貸款都是基準利率加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其它一些大企業,他送錢人家還不要呢,拿的是國家的錢。我們紡織的民營化卻占到百分之八十九,所以我是想通過中國紗線網呼吁。
王果剛:我們大膽地呼吁。
朱鵬:一定要呼吁。要聯合眾多紡織企業,要有自己大大的聲音。
王果剛:而且這個聲音要影響到政策制定者。
朱鵬:我另外再說一個大膽的事情,中國制造業第一個復蘇的就是紡織,你看好了,機械倒下去了,鋼材倒下去了,房地產倒下去了,真正復蘇的就是紡織。當年金融緊縮以后,1999年亞洲金融風暴,我們不是通貨緊縮嗎?朱總理不是要救市嗎?這短時間發展最快的就是紡織,國家一個緊縮政策,紡織發展了十年啊,那時候中國沒那么多外匯。
王果剛:現在還嫌外匯多了。
朱鵬:我認為紡織為中國做出的貢獻是最大的,任何都不能比的。而且對于我們紡織,大家千萬不要悲觀,美國總統奧巴馬的政策最終是有利于紡織,他要刺激經濟,要解決貧困。美國的中產階級或者是中低層的人,對紡織的需求是最大的,他可以不買房子,但他不能不買衣服吧。
王果剛:你剛才講得一個觀點呢,我覺得也很有道理,就是趁這個機會趕緊搞技術改造。提升中國紡織行業的競爭能力,等到復蘇的時候就跟兩三年前不一樣了,把印度等競爭對手的距離拉一拉。
朱鵬:還有個問題就是銀行。銀行最近幾年從來沒有給中國的任何一家紡織企業搞過技術改造這塊,都是搞到流動資金這一塊,半年一年的。銀行必須要拿出相當一部分資金來扶持中小企業搞技改這塊。
王果剛:對,鼓勵企業搞技改。
朱鵬:技術改造這一塊是三年、五年一期,這樣不就有錢了嗎?一定要呼吁,我認為解決紡織企業的一個核心、關鍵問題在哪里?在銀行!
王果剛:這幾年銀行都認為紡織不能再投了。
朱鵬:不是這個意思,我說句不該說的話。我們應該呼吁什么?中國經濟發展的引擎還在紡織,你不相信嗎?因為我們賺的外國人的錢啊。我們賺的是全世界人的錢啊,但是現在我們的高檔產品沒有賺到人家的錢,我們做代工,錢到哪里去了?全部都是在給別人賺錢!過去我參加各類活動,從來不帶自己的記者,我現在參加任何活動都有其他記者和電視人員來關注。比如前天的‘長三角紡織論壇’在上海舉辦,你們的浙江省科技廳、江蘇省科技廳、上海科技廳都有人來參加,我作為論壇的一個主要與會者吧,在上面發表講話,然后他們就把我的講話拍成錄像,在東臺電視臺、鹽城電視臺在播,為什么要播?因為這個形勢更應發出聲音。江蘇省改革開放30周年,里面一共涌現了35位優秀的企業家,我也在其中,我也毫不客氣的,這個錄像又要在江蘇電視臺播。在中國的機械行業,大概是四萬五千家企業,里面有二十五名排頭兵企業,我們是排在第十二位,在北京,我要參加一個會議,并且要領獎,我們就趁此宣傳,所以我呼吁我們所有的紡織企業,你們這些企業只要有一個機會都要宣傳!在哪里宣傳?在當地宣傳!
東飛馬佐里的明天
王果剛:那朱總你現在這個1.6億的項目是通過銀行貸的?
朱鵬:這個資金啊,你忘記了嗎,你幫我經營過的那個鹽城紡織廠。我投的錢,我現在要回來了,我投的3.6個億嘛,和明年投的2個億,我問政府要了4個億回來。當然了我前面也投入了,前面苦也是我吃的嘛!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我是逆向思維啊。我很自信的講一句話,新一輪調整之后,一個嶄新的、代表國際先進水平的東飛馬佐里會展現在中國人民面前,這就是我要講的一個。歡迎大家到新廠參觀。
王果剛:我發現朱總每一輪調整之后,都會有大的進步,呵呵。
朱鵬:肯定的了,我們就像皮球一樣,壓得越厲害,它彈跳得就越高。但是我們和經緯不好比,經緯是大企業啊,你知道我們多少人嗎?我們只有九百六十個人。
王果剛:朱總,你現在的外銷市場主要靠哪里呢?
朱鵬:東南亞、南美、墨西哥。
王果剛:噢,還發展到墨西哥去了!
朱鵬:多了,墨西哥今年買了將近50萬紗錠的。新加坡銀行給馬來西亞、巴基斯坦貸款,再跟我做。這次我定了一千臺細紗機嘛……
王果剛:那么你紗錠不會放到新加坡吧?
朱鵬:他們是幾個大老板投資在那幾個地方,在新加坡是總部,工廠在其它地方一千臺細紗機定下來了。
王果剛:哦,工廠在東南亞。 聽說你們的產品已經從過去的細紗機擴展到清梳、并條、精梳、粗紗甚至自動絡筒,已經基本上實現全流程了?
朱鵬:對。我們就是全流程的,而且是堅定不移地做紡織機械,搞技改。我認為中國的紡織機械行業應該趁這個調整的時期趕超世界先進水平!這也是一個最佳機會。我們現在有個配套廠,是我們的合作廠家,進了瑞士立達兩萬錠全流程,然后和我們全方位對比,他花了兩個億,我借給他五千萬。
王果剛:條件就是?
朱鵬:全方位進行對比。所以你看好了,等新一輪調整之后,再看我們的產品怎么樣,也包括人啊等等。我說句實在話,如果紡機企業按照這個形勢下去,不死也得掉層皮,有些企業可能會瘦得皮包骨頭,他們肯定要虧損,虧損虧損著就沒有了。他的現金流動流動著就會斷了。其實我的量也降下來了,我以前一個月生產800到1000臺細紗機,我現在也不過才400臺,甚至300臺。但我們對外的量在增加,產品結構也有了很大調整,另外,形勢清閑了,對內的基礎管理也可以有精力抓了。你們都認為朱鵬最大的本領是對外的,對內還不行,管理不行。對不起,我現在回來了,我的內部管理現在是一個個地往前推,不停地進步,當然我的力度是很大的,在管理系統里面,嚴格按照國外的系統來做?,F在我不敢說,過半年你再去看我的公司,你看到的就將是世界水平企業!
王果剛:我要去一趟的。
朱鵬:你盡管來看,現在我在調整。
王果剛:好的,過了春節我們去一趟。
朱鵬:你就到現場去看,看我們什么水平。所以我認為就是在調整中求生存,在生存中求發展,在發展中來提高!這是一個永恒不變的道理。你看看,改革開放30年,機械行業銷售翻了150倍,稅收翻了96倍,江蘇省占全國百分之一的土地,完成了全國百分之十的GDP,這是江蘇的概況,浙江更厲害,我認為如果不解放思想,不走發展道路,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
王果剛:這是個信心問題。
朱鵬:你們要宣傳給當地銀行看!一定要把你們的優勢擺出來,我們的優勢太強大了!中國的紡織為什么能發展到一億紗錠?。坑腥苏f到頭了,其實不可能到頭,我跟國家發改委的官員講,我說30年代全世界有多少紗錠?有3500萬紗錠,英國有多少?有3200萬紗錠,那個時候全世界都向英國購買啊,我們中國的一億紗錠多不多?我認為不多!我們可以面對世界去銷售嘛!比如我的公司,我們就很簡單,我現在可以坦誠地講我的公司絕不是中國的公司,我們是一個國際公司!